於是,六七歲的她就已經開始了讀書識字的生活,
諾大華麗的庭園成了書房窗外的風景
雖然,她懷念著那些伴隨他成長時光的童玩、
花叢中蝴蝶飛舞的追逐,與媽媽經常從遠方投注過來的,關心的眼神..
是的,媽媽的眼神,漸漸的不一樣了
那是二娘在生了一個弟弟,
又陸續添了一個妹妹和一個弟弟之後,她所發現到的。
因為,每當二娘和父親以及孩子們互動的身影,
逐漸的充斥在整座宅邸時,
母親的嘴唇抿的更緊,
要求僕人們也更嚴格了,
而對自己,則在固定的課程之外,
又多加了更多、更多有教養女孩該學的東西。
於是,
儘管窗外的景,多了弟妹們天真可愛的身影,
但是,他依然是獨自一人的,
因為,她也只能在書房唸書、在房裡做女紅時,
偶而偷偷的瞄著窗外..
如果不是奶媽那天說溜嘴
他永遠也無法體會到媽媽心裡的苦
原來,當官的外公,當初是反對這門親事的
還沒有發達時的父親
充其量只是一個在各達觀顯要之間鑽營的尋常生意人,
一個官家千金,就這麼的下嫁了個名不見經傳角色,
是有失顏面的..
然而,
女兒不吃不喝不出房門的激烈手法,
終究還是讓這老父屈服了..。
儘管不贊同,
還是準備了些嫁妝,
將女兒明媒正娶的嫁了出去。
就這樣,帶著幾匹陪嫁的上等絲綢,
幾副貼身首飾,她就這麼的嫁給了父親。
幾年下來,母親沒有看走眼,
父親婚後,在政商界更游刃有餘了,
然而,在日進斗金、財富快速的累積的狀況下,
也是需要付出的,
而這代價,便是和妻小聚少離多,
最後,更落得新人入門,
自己還得眼淚往肚裡吞的扮演一個寬容大度的正房,
只讓那份酸楚與悲哀,隱藏在威嚴與強勢之下..。
不堅強怎麼行?
就這樣,培養著女兒,彷彿並肩作戰似的,
他會將女兒栽培成一個最優秀、最能幹的太太
像自己一樣
絕不認輸,絕不倒下…。
就在這樣的心念下
當二房的孩子們還在享受童年生活的時候
十五六歲的她已經跟在管家旁邊學東學西了
也在知道母親的苦那一天起
她不再讓自己出現小女孩的愛嬌
而是努力學習
不論是冷硬的公事、詩詞彈唱,還是女孩家的針線活
他總是盡力要求自己做到最好
因為,他知道,自己是媽媽唯一的依靠了…。
然而,世事往往不盡人意的,
就在她將十七歲那一年,她遇到了那個書生,
也只是在進香的廟裡說沒幾句話
他的影子與談吐,便在腦海中抹滅不去,
不僅擾人的夜夜出現
甚至,
還鑽到她的心裡
一下輕的、一下重的,折磨著她..。
- Jul 09 Wed 2008 01:21
缺席--之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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