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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姊姊帶領我,也感謝老師給我這個機會做一次深層潛意識對話的療程
(老師說這跟一般的催眠方式是不一樣的)。
不論是在結束後與先生的討論,或是之後的日常生活中,
慢慢地發現自己會在許多地方有意識地去做一些既定觀念的重整,
再思而行;但同時也對可能限制自己的負面想法更為謹慎,
能對事情的可能性保持更為開放的態度。面對人也有更多不同角度的感受,
心裏的包容多過批判而平靜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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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旅程
還未開始療程時,老師提醒我要保持一顆開放的心,
並避免去期待一個預先設定的結果。我想這是非常有用的,
因為在療程期間與之後,常感到對事物保持開放看法會讓自己在延伸探討中發現驚喜。
躺在舒服的大沙發上,老師要我放鬆並閉上眼睛,先帶我從熟悉的家開始觀想起。
當老師問我:一進門先看到什麼呢﹖
心裏出現的立即映像就是乖乖---我們家那隻貓---
從門縫迫不及待擠出來的大頭與喵喵叫聲。
然後隨著老師的問話,我就將顯現的影像據實回答,
逐一地檢視了客廳與餐廳的擺飾與家具等。
老師接著問我,最近對家裏發生的事情印象最深的是哪一次﹖
我想到的是前年獨自返台期間,弟弟有一天晚上病情較重的事。
除了為他難過之外,我覺得害怕---怕他無意間傷害別人,也怕家人被傷害;
更體認到爸媽因此長期承受的擔憂與壓力,沒有親自經歷過的人是無法想像的。
我發覺自己什麼也不能做,心紊亂的程度連書都看不下,
最後決定以誦念佛經的方式試著將心安定下來。
後來弟弟衝出房間想要下樓,
不知我哪裡來的勇氣突然站起來大聲對他說:不要被騙了…
後來事過境遷,不知弟弟當時是否看出我的擔心﹖
還主動地跟我說他不會傷害任何人,要我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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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傷心記憶---媽媽與弟弟

描述(看)完這段過去,老師又問我,還有哪些關於媽媽、弟弟與我的傷心記憶?
於是我想起國中時我在大門邊對著媽媽喊說偏心弟弟,結果被媽媽用柺杖打腿到淤青。
更往前到小學,弟弟把我繪畫比賽得獎的獎狀打破了,
但媽媽沒說他;我覺得很不公平,一邊哭一邊收拾地上的碎玻璃,
覺得他好壞,知道自己有奶奶和媽做靠山,不像我都沒人疼…。
老師問,弟弟當時在哪裡﹖
我說他在臥室門口裡面往外偷看,還笑笑的樣子,讓我更氣。
老師要我進入當時弟弟的心裏,去感受他的想法;
我心裏的影像就變成了從弟弟眼裡看出去,看到我及媽媽在客廳的樣子。
我說(沒有去想什麼,很直接地心裏就有回答可說出來):
弟弟笑是因為他覺得很高興逃過被罵,但他也很害怕,
因為他看到我們常被媽媽打罵,他僅可能地想讓自己避免受到同樣的對待。
說這句話時,我感到心酸,畢竟弟弟也是很無助的,
而且幼小的他看到的是一個讓他有點害怕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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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先生冷戰時的沉淪困境

在開始療程之前我就先與老師談過一些問題,
其中一個苦惱我多年的是:當與先生有不愉快時,我就非常急於解決與溝通;
但他的個性卻是會自我封閉一段時間,等情緒過了才願意溝通。
但這段時間對我來說簡直就是天大的折磨---雖然我知道先生也可能在反省
(他曾對我說過他不一定是在生氣,有時候反而是在自責,
為造成別人的傷害而難過,會需要一段時間來跳出這種情緒),
但我就是感覺非常難熬,很怕那種冷漠,覺得被排拒,
而且有時心裏會想說:明明我是受害者,為什麼結果變成他看起來像是受害者不理我呢﹖
平日熱情也愛與我談話的他,這時候愛在哪裡呢﹖
為什麼我就不能當發脾氣的那個人,總是要當那個受氣包還要努力去想溝通﹖
…在這段期間我常很難自拔於一種相當低沉的狀況。
而先生也覺得這是嚴重的問題,因為我屬於較理性的個性,
但在這種時候卻是戲劇化,而他又很難馬上放下自己的情緒來安慰我,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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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時期的創傷與期待---奶奶與爸爸

這時老師接著又問:你為什麼一直很想去改善家人的關係呢﹖
我說因為記得很小的時候大家都還會在一起玩、唱歌、接故事,包括爸媽。
我一直很懷念那段時光,也覺得每個人的本性並不是冷漠封閉的。
後來我忘了老師如何引導我的,開始去看我小時候跟奶奶的關係。
雖然並沒有看到很清楚的場景,但我記得樓上鄰居媽媽因為可憐我肚子餓沒東西吃,
下午常叫我去她家吃點心的事
(我忘了姊姊有沒有常一起去,只記得自己;但事後向姊姊詢問她的記憶,
她說她也有去)。
這時我突然想起來姊姊告訴我:奶奶常為了睡午覺把幼小的我們關在門外,
我們很害怕,邊哭邊喊著:奶奶開門!…我有點傷心,老師說:那不是你的錯。
我突然意識到這種恐慌著不知做錯什麼、突然被遺棄的深深挫折感,
與我之前所提跟先生冷戰時的關聯---為什麼我那麼沮喪在不明狀況下被排拒在外,
好像被整個世界遺棄了一樣。
經過老師的引導,我又看了個塵封已久的記憶
:原來奶奶從我很小的時候就常對我說:“女孩子沒什麼用”之類的話,
而且從知道我是女孩後就從未掩飾過對我的不想理睬。
老師要我重複地說「女孩子沒什麼用」這句話,
隨著我聽到自己越來越大的聲音,也感到自己將憤怒與傷心釋放出來。
老師接著說:奶奶對你的這種影響,你的感受是什麼﹖
你覺得自己在家裏真的是不重要的嗎﹖
我說:不是。
(這時我心裏突然了解到,自己一直努力去改善家人關係,
除了對小時候家人曾經的親密和諧關係嚮往之外,
也有想證明自己“對家人很重要”的緣故吧!)
老師接著說:那你去看看當時奶奶心裏在想什麼呢﹖
我從奶奶的眼中看到媽媽,還有大家,
說:奶奶其實並不真的討厭媽媽,她只是很忌妒,
因為媽媽有體貼的先生與可愛乖巧的小孩 (奶奶30歲就守寡了)。
她感到在這個世界上非常地寂寞與孤單。

之後老師又要我去看爸爸那時心裡在想什麼。
(之前跟老師說過,我寫了十幾年的信給爸媽後,覺得媽媽有變得比較堅強,
且比以前容易溝通;但是爸爸那方面我覺得好難,他還是很逃避家裏,
寧願跟朋友或工作在一起到很晚,常不在家。所以我心裏其實是已經放棄了…)
當我進入爸爸心中,看著媽媽與我們小孩時,
我說:爸爸心裡非常傷心,但他不知應如何化解媽媽與奶奶之間的問題…
他希望媽媽能多忍耐一些,也希望能讓自己的孩子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
不要像他一樣辛苦;孩子們若可以不知道他所面對過的一些生活黑暗面,
或是不用跟他們說一些難過的事,就不要說。
這時我已開始在輕輕哭泣,因為感受到爸爸對家人的愛與他對人生一種深沉的傷感。
老師說,想像一下爸爸現在就在你面前,你有沒有什麼要對你爸爸說的呢﹖
我停了很久,一方面我已經哭得相當傷心,泣不成聲地眼淚鼻涕齊衝
(這時我聽到老師拿面紙給我,但我眼睛還是閉著的接過來擦) ;
另一方面我覺得難過自己曾對爸爸說過許多重話與抱怨
(因為我覺得爸要為媽與奶奶關係不良負最大責任,更不滿爸常晚歸把媽一人丟在家裡) ,
然後又抱持放棄的態度。而這個“放棄”的感覺也讓我相當傷心吧。
我鼓足了勇氣,
才說:「爸爸我是很愛你的,現在我們都長大了,沒有什麼不能告訴我們的了,
不用自己埋在心裏,可以跟我們講的。」
說真的,連我自己都很意外這一段會是我在整個療程中哭的最傷心的一部分。
大概是感受到很多矛盾與無奈吧!
老師問,那麼現在在家裏你最在意的人是誰呢﹖
我說是媽媽。雖然讀大學以前曾對於媽媽許多管教我們的方式不贊同,
甚至對一些事件痛恨過,但是後來漸漸地體會到當好媽媽的角色並不容易,
尤其是在孤軍奮鬥的情形下;也體認到媽媽的確是為這個家付出最多關心與時間的人,
吃了很多苦,所以我衷心希望媽媽至少能在孩子大了以後過得快樂,
做自己以前想做卻不能的事。
不過這個部分並沒有繼續延伸,我往前回到了剛出生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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胎裏與出生

看到好多人圍在旁邊俯視著我,我覺得很好奇、也很興奮,
因為期待著許多新的事物來學習與挑戰,不過也因此覺得有點緊張。
後來又回到在媽媽子宮裏的情形,我覺得很溫暖舒適,可是有時候會覺得很煩。
老師問為什麼﹖
我說因為媽媽與奶奶關係不好,有時候因此說話時會不自覺地提高音調、
嗓子變尖(因為壓抑對奶奶的憤怒與對爸爸的失望),
但在胎裏,母親的聲音是會被放大的,所以我覺得好吵好煩。
沒想到胎教真的是那麼重要!我以後懷孕時一定要注意。
有趣的是,我看到胎裏的情形並不是完全暗矇矇的,有一絲絲微光會透進來。

天人的生活﹖

然後好戲上場了。老師問,你來地球之前是在哪裡呢﹖
停頓了一下下,
突然我開始看到遠處五顏六色的花群閃耀著(是平面的而非花叢),到處都是。
老師問我長什麼樣子,好笑的是,我沒看到自己的正面,
卻看到自己背面有一頭金褐色蓬鬆捲曲的長髮,
頭上戴著類似花冠的東西,穿著白色長袍站著,所以我想我應該是女的吧!
老師又問附近有什麼﹖
我看到右邊有山,前面是一片平原有許多花,似無際又似有邊,不太清楚。
整個畫面變得非常明亮,到處都是一種亮光光的白色---地是,山是,天也是,
但也有一些類似雲霧的東西。
我還聽到群鳥鳴叫,但看不到在哪裡,好像四面都是。
老師說,看看你的腳,是什麼樣子﹖
我把一隻腳舉起來看,清楚的看到長袍裙擺的材質類似絲質一樣的輕柔,
滑開我的小腿,然後露出襪子。我穿著白色的襪子!
同時心裏啼笑皆非:穿襪子幹嘛啊﹖
老師接著問我地面是柔軟的還是堅實的﹖
說老實話,我看不出地面到底是什麼形成的,但不是實體,
倒不如說是一種類似能量不停流動的東西,有些透明似水,
但卻是光的型態(而且是動態的),然後那些花朵就漂浮地長在上面。
我手上拿著一本超厚的白色大書,
常常都是獨自在自然環境中看書、沉思、散步、冥想,對生命的意義進行探究。
老師問說還有哪些人﹖我看到散在遠處有一些人,有兩、三人一起小組討論的,
但大都是獨自一人的狀態,大家的裝束都差不多。
老師又問,有男的嗎﹖我本來是沒有看到男的,但老師一問就看到小團體裡有幾個男性。
但我有一種感覺,在這裡是男是女似乎不是什麼重要的事,
只是表面上的一些暫時顯現罷了。
後來我看到左前方遠處出現了一大片灰黑色的雲霧,
就起了想要進去探索的念頭,想要接受一些挑戰。
老師問說,那你在進入之前有沒有什麼計畫呢﹖
我說有,有告訴一些朋友記得來提醒我---如果我忘了此行的目的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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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個樸實的地球人

來到地球之後,眼前看到的是一片綠色的田,右邊有一座山坡,
左邊有個一層樓的房子,有著紅磚色牆與灰色的屋頂。
我是一個年輕農夫(中國人),
主要的工作是將農作物和柴薪定期運到鎮上一戶白牆紅瓦的有錢大宅去賣,
用推車,也有牛車。雖然不是很富有,但收入穩定,一家人生活和樂。
父親已經去世,母親是沉默寡言的人(是今生的爸爸),
還有一個活潑愛大聲說話的奶奶(是今生的奶奶)。
太太很可愛,脾氣很好又細心(是今生的姊姊,哈哈),
有三個小孩,兩個女兒好動愛玩(覺得好像分別是今生的婆婆與先生的二姊),
而我特別喜歡跟懂事善良的小兒子聊天(是今生的弟弟)。
生活過得很平和。我喜歡跟小孩玩、教小孩學習,大家都滿知足惜福的,
只有奶奶有些挑剔,常常需要安撫。
老師問我,這一生是怎麼結束的呢﹖
我看到自己躺在床上,身邊有許多人圍繞,但光線昏暗看不清楚,
只知道是親族的人。
太太哭得很傷心,但我覺得小孩子都長大可以自立了,沒
有什麼牽掛,只是怕太太覺得寂寞了一點。
這時的我40多歲,因為肺炎而去世。
這時老師要我觀想白光充滿了肺部,
然後問說:你覺得你從小就常氣喘又想到死亡的感覺,和這感覺一樣嗎﹖
我覺得有點類似,老師又問:你這一生學到什麼呢﹖
我認為,感到盡自己的力量好好踏實生活是一件很美好的事,
珍惜與家人的緣分互相關懷,並對人事物長存知足感恩。
老師又問我領悟到什麼呢﹖
我說,生命其實是無限的,這一段旅程雖然短暫,
但可以體會許多事情;離開時對感情、親情並不需要太過去執著,
有緣會再相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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